解放运动”作为“回到马克思”25、“阅读马克思”或“从马克思重新出发”的历史背景,通过讨论阿尔都塞的“理论实践”来反身关照诸如人道主义、异化、主体等命题在中国语境中的意义。
在很大程度上,阿尔都塞对苏共二十大以后的人道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把科学的马克思从被《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所笼罩的人道主义的“青年马克思”叙述中拯救出来,80年代中国的人道主义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情景在能指与上具有相似之处,尽管其所指还需要具体的历史语境来给出,但是,阿尔都塞对马克思的出色阅读“复活”26了以马、恩、列为代表的经典马克思主义的表述,一些被认为是教条化的观点在阿尔都塞的阅读中又获得了理论上的活力,并且其理论对拉美革命产生过重要的影响,这不仅对我们重新理解人道主义、异化、主体等曾经在80年代的中国发挥着重要的意识形态功能的概念提供了一种反思的视角,而且对身处在“告别革命”27或者说“后革命的氛围”28中的当下历史提供一份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及其社会主义实践遗产的可能性,这也就是本文写作的或许有点“宏大叙事”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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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实意义吧。
第一章阿尔都塞在西方马克思主义史中的位
在进入阿尔都塞的“理论实践”之前,有必要讨论一下阿尔都塞在历史中的位即在历史叙述中的在场方式,或者说阿尔都塞以什么样的形象、身份在什么样的历史中被叙述出来,这不仅仅是为了呈现阿尔都塞理论实践的学术史背景,更重要地是展现阿尔都塞进行理论对话的场域,或者说为理解阿尔都塞的理论提供一个“上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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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第一节西方马克思主义者阿尔都塞的历史在场之一
阿尔都塞一般被叙述为“西方马克思主义史”中的一员,或者说“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是阿尔都塞在历史中出场的重要标识,但是阿尔都塞并没有自觉地以“西方马克思主义”的身份发言,这在很大程度上说明“西方马克思主义”对于阿尔都塞来说更多地是一种外在的叙述,而不是其理论对话的内在需求,这正好就是英国著名新左派理论家佩里183安德森在《西方马克思主义探讨》(1976年)一书中所指出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最为突出和最自相矛盾的特点之一缺乏国际主义”29,但他依然认为“西方马克思主义尽管存在种种内部分歧和对立,却仍然构成一种具有共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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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术传统的理论”30,这种“共同学术传统”使得安德森得以叙述“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历史”。我的问题不是要对“西方马克思主义”这个概念的历史进行考察31,而更关注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