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不满成为她词中的又一女性特质的体现。例如《连理枝》一词:不怕花枝恼,不怕花枝笑,只怪春风,年年此日,又吹愁到。正下帏、趺坐没多时,早蜂喧蝶闹。天也何曾老,月也何曾好?眼底眉头,无情有恨,问谁知道?算来生,并未负清才,岂聪明误了?词中表现了她对婚姻生活的不满,“年年此日,又吹愁到”、“眼底眉头,无情有恨,问谁知道?”满眼的愁和无限的恨,这里的愁不似李清照“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而是内心的无奈感叹。女性对婚姻生活中的不幸,不能仅仅局限于贫穷或丈夫的不爱怜,像是吴藻,婚后丈夫黄某不仅给吴藻富足的生活,对其也很疼爱,但在吴藻精神上却是孤独的,丈夫不能理解她,她的思想不能完全得到释放,因此她是孤独的,寂寞的,这样的婚姻让她感到无力,只有把情绪寄托于词作中。吴藻这样一个有才气的女性,她能所感知到的幸福感是高一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相互感知,这样的她无疑注定在当时的时代中,要找到幸福婚姻是很困难的,发出了自问似的感叹:“算来生,并未负清才,岂聪明误了?”二、男儿吴藻作为一个女性词人吴藻,给我们的震撼不仅仅在于她敢于表达对婚姻的不满,更多的是在女性角色身上加注了男性精神。吴藻女性意识的觉醒,对男女社会地位的思考,使她发现自己婚姻的不幸,其女性地位的卑微是一个主要原因:无法像男子一样选择自己所追求的幸福生活。这都让她觉醒,让她向往自由,如男儿一样的生活,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在许多作品中吴藻像一个男儿那样抒发自己的豪情壮志。在杂剧作品《乔影》中,她把这种男儿气发展到了极致,其中的女主人公“谢絮才”乔装为男儿抒发悲慨不平之气。“百炼钢成绕指柔,男儿壮志女儿愁今朝并入伤心曲,一洗人间粉黛羞。”其中让我们感到的是吴藻的感叹,一个真女儿对男性角色的羡慕。除了在杂剧中的几种表达外,在吴藻的词作中也有体现她的男儿气概。《水调歌头孙子勤〈看剑引杯图〉,云林姊属题》词中丝毫不见女儿的娇柔态,全然男儿豪气尽见于笔锋,“饮如鲸,诗如虎,气如虹。狂歌祈地,恨不移向酒泉封。百炼钢难绕指,百瓮香频到口,百尺卧元龙。磊落平生志,破浪去乘风。”其中的用词都很有气魄,足见其气魄,另外一首《金缕曲》中把吴藻男儿一面更加具体地体现出来:生本青莲界。自翻来、几重愁案,替谁交代?愿掬银河三千丈,一洗女儿故态。收拾起、断脂零黛。莫学兰台愁秋语,但大言、打破乾坤隘。拔长剑,倚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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