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境地,但是如果没有了肉体、感官和欲求,就不会有今日的飞机、科学仪器和伴随欲求不断进步的物质精神文明。自然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基础,因此,自然如何得到合理地运用和完善应该是人类文明的一个标志。正是基于这样的事实,马克思才强调未来社会应该是人对自己的本质,如感觉、意识、想象、理解力、创造力以及实践能力的全面占有,应该是彻底的人本主义和彻底的自然主义的统一。说到这里,我们不能不提到自然美,即对自然的鉴赏问题。可以说,卢卡奇在美学上的失误最终表现在对自然美的漠视上。显然,对自然的鉴赏与艺术不同。一则,对自然的鉴赏深深植根于人与自然的亲密交往中,而不是像艺术一样,从劳动等日常生活中分化出来的;另则,对自然的鉴赏主要借助直觉对形式的直觉,因此是最个性化的;再则,对自然的鉴赏,如康德说的,具有“直接性”,并不牵扯到人的各种复杂的理念,而艺术则是间接的,艺术本身就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不是艺术,自然美才是审美活动的典型形式,才为人类的审美活动提供了最初的契机和表现形式,与自然比较起来,艺术永远摆脱不了模仿者的地位。五李泽厚为在人类学本体论框架内建构他的美学,重新阐释了“人化的自然”这一概念,并在此基础上对美、美感、艺术重新作了界定和逻辑的整合。“人化的自然”这一概念一直是李泽厚立论的基础,不过在转向本体论之前,他对“人化的自然”的解释是:“通过改造自然赋予自然以社会的(人的)性质、意义”,所以他把“人化”又说成是“社会化”2P172。他认为,“人化的自然”包括“外在的自然人化”与“内在的自然人化”,这是相辅相成、不可以分割的两个方面。转向本体论后,“人化的自然”的概念具有了远为丰富和深邃的意义,除了社会化之外,更强调了个体化或个性化,同时,“外在自然的人化”和“内在自然的人化”成为两个不同层面的“人化”,并有了新的称谓,叫做“自然的人化”与“人的自然化”。“自然的人化”是“工具本体的成果”,是“人的自然化”的基础,“人的自然化”则意味着“情感(心理)本体的建立”。李泽厚认为,“文化心理”建构过程便是由“工具本体”向“心理本体”生成的过程,这个过程包
f括三个层次和三种内容:一是人与环境、自然生态的关系,人与自然界的友好和睦、相互依存;二是把自然景物和景象作为欣赏、娱乐的对象;三是人通过某种学习和呼吸吐纳,使身心节奏和自然节律相吻合呼应,达到“天”(自然)人合一的境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