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一样那里所发生的就好像“一群苍蝇在相互争斗、陷害、偷窃在游戏、耍闹、跌落和死亡”。他们也不会认真看待这些短命的蜉蝣所造成的麻烦和悲剧这些现象在疯癫者眼中也不再是人们所熟知的这个世界的异相这些局外观察者所看到的完全是一个普通的景观只是“它不再是一个宇宙的形象而是一个时代的特征。”2它也不再是一种真实的存在而只是一种历史现象和人为性的认识。正是在这种具有时代特征的疯癫认知中反映出人类的各种想象甚至漫无边际的遐想。这些想象当然大多都是模糊的和骚动的但是却又经常地在一种共
f同的妄想中奇怪的相互妥协以至接踵而至的常常是一种狂妄自大的疯癫。这种疯癫通过一种虚妄的自恋而与自身认同。结果是往往将自己所缺少的各种品质、美德或权力赋予自己。比如自己明明是贫穷却自以为富有明明是丑陋却自我欣赏明明自己戴着脚镣手铐却自比上帝。这些在常人看来显然是一个疯癫者头脑混乱或心理活动不正常的产物。然而在疯癫者本人那里却完全没有或者是根本就否定贫穷和富有、丑陋和美丽、卑贱和高贵之间的区别。这种感受决不是无知和荒唐而是对社会中不平等、不公正、绝对性、机械性和教条主义的认知与反抗。这种表面上将谬误视为真理、将死亡视为生存、将男人视为女人、将情人视为复仇女神的“胡言乱语”并不是疯癫者的虚荣、自负和谵妄而是他的真实感受是在不需要医生的情况下对一切不幸的忘却和由此重新尝受到的欣喜若狂的甜蜜。因此对于疯癫者的言行我们决不可轻易地站在医学角度把它看作是“不由自主的和不可避免的突发疾病”而是要承认它是人类真相的最低界限而且“这个界限不是偶然的而是根本性的。正如死亡是人类生命在实践领域的界限疯癫也是人类生命在兽性领域的界限。正如基督的死使死亡变得圣洁最充分体现兽性的疯癫也同样因此而变得圣洁。”3为此在现实中我们决不可以完全地否定兽性更不能把兽性从人性中分离出去相反我们要将疯癫者表现出的真实的兽性提高到人性要认识到正是疯癫者揭露了人性中潜藏着的兽性的秘密揭露了兽性就是人性的真相。现实中包括精神病院中疯癫者所遭受的种种暴力和残酷的电击只能说明我们对疯癫和“疯子”还缺乏正确的体验与认识。在精神病院中不是疯癫者的兽性被压制下去了而是人本身被消灭了不是疯癫者被治愈了而是这种治疗行为本身就包含着抹杀疯癫真相和实质的异化作用也正是基于对疯癫的类似认识所以不仅是尼采的心理医生曾经认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