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努力遭遇突然的放松。在《看病》中,观众在知道病例单是宋小宝的之前,都以为罹患癌症的是刘小光,而当医生向刘小光解释清楚后,除了他自己难以置信外,身为旁观者的观众已然会心一笑。观众一旦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之后,脑子中瞬间的反射性恐惧就消失了,于是便放心地、下意识地笑起来。喜剧性对象之所以可笑,就是因为他们违反常理,不符合我们通常的情理。起初我们可能被蒙蔽,有着惯常的心理预期,可是后来发现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预期突然消失,于是乎大可不必正视,甚至可以怜惜或者鄙夷,心理紧张度降到最低,情感得到放松,从而获得一种“畅快”。喜剧里都有明暗两条线索,包含着出人意料的偶然性消长。喜剧是以明线的败露为特征,它的败露来自暗线的发现与揭示,这种消长是偶然的却又是无法回避的,最终以爆笑收场,为假象的埋葬而欢呼,为本真的还原而惊叹。⑥在《欢乐喜剧人》中,制造笑点的手段无外乎以下几种:内容与形式的不一致,目的和手段的不一致,不同一者的同一。首先、内容与形式的不一致。这实际上是由一种名不副实、不伦不类、装腔作势而产生的矛盾,让我们期待破灭,从而发现对象的虚无。例如宋小宝在《生死韩剧》节目里的表演,用自己的短处去比拼别人的长处,并越挫越勇,乐此不疲。又如小沈阳在《上海新滩》中的“反串”,明明是鼠胆怕事之流,非要装作强势的黑社会中人,自诩许文强去收保护费,滑稽效果不言而喻。像中国传统相声中的卖关子、抖包袱都是这样,表里不一,内容和形式错位,从而让人忍俊不禁。其次、目的与手段的不一致。目的在于此,手段在于彼,二者没有达成合目的性、合规律性,而是相互背反,显示其愚不可及,却浑然不知,甚至以此为傲。像“南辕北辙“”刻舟求剑“”掩耳盗铃”都是如此。在《欢乐喜剧人》中,很多节目都有类似的情节安排。比如默剧演员杨金赐的表演,常常表现出卓别林似
f的憨态,观众在其表演的“迂腐”中得到了自身“优越”的满足感,从而发笑。《上海新滩》中的小沈阳,虽然在场的观众都知道他完全不能胜任许文强,但是小沈阳深陷自恋的海洋不能自拔,结果弄巧成拙,笑话百出。宋小宝在《碰瓷儿》一期中,本来是想用自身设计好的“圈套”去骗路过的行人过客,却被一个个过客反过来戏弄,最后因言出不逊险些被“暴力撮合”,这也是内在的目的与现实的手段之间的反差,导致心理待上的背反,引起观众的笑点。这种类似的场景在《欢乐喜剧人》中比较多见,亦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