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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牺牲能给予他们的益处,也不过如此。而况事后走不几步,他们并这一点愉快也就忘却了。”这是精神麻木的、无爱心甚至残忍的、健忘的、无特操的、无“迷信”的一群“看客”。“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在他们残酷的注视下,一切出自本心的、伟大的思想、行为,均成为可以观看的戏剧,其中所包含的意义、价值、精神、统统被无情的目光所消解、扭曲、阉割。本诗中裸立的两人与路人的关系就是这样。
那么,被围观的“他们俩”怎样呢?被迫演出吗?不他们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也不拥抱,也不杀戮,而且也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可见,他们意欲摆脱这种被看、被围观、被赏鉴的尴尬的也是危险的处境;而且还要再进一步,想要还以颜色──那就是“复仇”。于是,他们只好将这种姿态保持“至于永久”,而同时他们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圆活的身体,已将干枯”。然而他们仍然执拗的坚持着,“毫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复仇显出了效果:“路人们于是乎无聊”,而这无聊发自内心,又相互感染,“他们于是觉得喉舌干燥,脖子也乏了;终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甚而至于居然觉得干枯到失了生趣”。好了,持刀对立者的目的达到了,在他们持续的报复下,路人们干枯了,而且干枯到失了生趣──这是一种“无血的大戮”。被看者正是以此来向旁观者复仇。这真是如同流着泪而表达的“高兴”心情!从这样一种叙述中,不难看出作者“憎恶”、“愤激”的强烈情感。
而这时,他们曾经“已将干枯”的身体,已然干枯──所以才会有“死人似的眼光”。于是,颇富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另一次角色转换到来了,被赏鉴者反过来成了赏鉴者!他们“以死人似的眼光,赏鉴这路人们的干枯”;而原先的赏鉴者即路人,则变成了被赏鉴者,他们因赏鉴别人而遭获的“无血的大戮”,被被看者看在眼里,那无尽的、悲慨的欣悦收到了与“有血的大戮”同样的效果:“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我们注意到,作品里两次写到“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都是指其达到生命力的“飞扬”,也就是价值凸显而引起的欣悦的情感;第一次是因爱人之“爱”与置爱人于“死”而达致,是“有血的大戮”所引发,第二次则因己身“干枯”的同时“赏鉴”“旁观者”的“干枯”而达致,是“无血的大戮”所引发。前者是自主的选择而得,后者却是被迫而无奈的选择而得。前者是“照所欲而行”的结果之一,后者却是以死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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