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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中成为作秀。而被赏鉴者欲摆脱此一地位,则只有“毫无动作”,使路人“无戏可看”,以此向看客们“复仇”!这种令普通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思绪,却是极其深刻的情思,它构成了独特的鲁迅式复仇哲学的丰富内涵。
开篇两段,以塑形又似乎议论的口气,谈论热血造成的温热,体现了生命之力:它首先引发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和接近,由此得到“生命的沉酣的大欢喜”;同时,如有人以利刃刺穿其皮肤,则有鲜血喷灌于杀戮者,双方或得到、或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前者为静态的生命力的价值呈现,后者为动态的生命力的体现、发扬。“大欢喜”,乃佛家语(佛教中的天神“欲天”和“爱神”即又名“欢喜天”,作裸身拥抱状),此指宗教般的欢欣,极言其喜。
至第三段,始点出二人──“他们俩”(在后来作者致郑振铎的信中,才点明为“一男一女”;于本文中只能从其“互相蛊惑,煽动,牵引,拚命地希求偎倚,接吻,拥抱”中猜测其互为异姓)。唯其“裸着全身”,才可见出其皮肤、皮肤下血管里的血,鲜红的热血。二人“持刀对立旷野中”,所欲何为呢?第四段点明其二人之间两种关系的极端状态:或“爱”,则拥抱;或“杀”,则为杀戮。
以现代观念衡量,此二人或相爱、或相杀,完全是为其个体生命力所驱动的个人行为,无关于他者。爱的结局是性的交往和种的延续,杀的结果是鲜血的流尽和肉身的死灭,二者均可以得到或可以沉浸于生命的或沉酣或飞扬的大欢喜中。尽可以由其“自己裁判,自己执行”。
然而,第二段中,“路人”来了!“路人”的身份,说明他们本有其行进的目的地。然而,他们闻风而起,不请自来,是所谓“无聊人”。他们来自何方?又非只一处,而是“四面八方”;人有多少?“密密层层”,言其多也。作者于此用了“博喻”:“如槐蚕爬上墙壁,如马蚁要扛鲞头”,人而如蚕如蚁,并且“拼命地伸长颈子”。作者的鄙夷之意,于此全出。
f路人来了,要做什么?他们竞随而往,以为必有事件,慰其无聊,也就是要“赏鉴”。“赏鉴”,还意味着其对象之角色性质的被迫转化,也就是,被赏鉴者,由自在自为的自主性的人,被强行“赏鉴”,因此而成为表演者,被迫成为演员;于是其爱与死──这生命中最庄严神圣的举动──均在看客的围观中成为表演、作秀。对于看客而言,如作者在他处所悲愤指出的:“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他们就看了滑稽剧。北京的羊肉铺前常有几个人张着嘴看剥羊,仿佛颇愉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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