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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情感制造了过多的内心纷扰,让词人心里顿起波澜,所以,“谁省,谁省,从此簟纹灯影”,由于对方的心思一时尚无法琢磨,未来的不可测就又添上了一份恐慌,于是,深宵的青灯旁、孤枕畔,又多了一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人儿。
22描写重逢时的情景的如《减字木兰花》: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
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
诗将低唤,真为凝情恐人见。
欲诉幽怀,转过回阑叩玉钗。
这首小令可谓纳兰爱情词的艺术高峰,全词写的是他和女孩儿重逢的情景:虽然别后无限相思,但一见面双方虽有很多话要讲却什么也出不出口。女孩儿那美丽的脸庞犹如一朵沐浴过秋雨的荷花那样清丽迷人,因与心上人相遇羞得脸上不时泛起阵阵红晕。神情恍惚的词人低头匆匆走过去,遗憾的是只能看到女孩儿头上颤抖的玉钗,于是词人想将女孩儿低声呼唤,但又怕人家看见顿生是非。正在词人欲倾诉衷情又不得的焦急时刻,却看到女孩儿在回廊拐弯处轻叩玉钗向他示意。与情人相遇这么小的一个镜头,到了纳兰手里却是石头投水,一波三折,其间有相见的缠绵、欲诉不得的焦虑以及心灵相通的释然。尤其是下阕女子轻叩玉钗的轻微动作,其格调显然要远远超过比同样以爱情词著称的晏几道。
23对逝去的爱情的思念和追忆如《浪淘沙》:
红影湿幽窗,瘦尽春光,雨余花外却斜阳。
谁见薄衫低髻子,还惹思量。
莫道不凄凉,早近持觞,暗思何事断人肠。
曾是向他春梦里,瞥遇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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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首词里,词人以凄婉的情调,回忆当时与姑娘在回廊密约,但时过境迁,美好的时光早已不在,留下的只是令人断肠的梦境,徒让人伤心不已。
上阕前三句写一个大雨过后的春日,阳光透过乌云重新斜照在窗上,这本是件让人愉快的事,但词人显然不是舒适与欣悦,而是满腹心事:“谁见薄衫低髻子,还惹思量。”结合下阕我们得知,词人是满怀凄凉与感伤的。那么到底是什么让词人在这万物生机勃勃的大好春光里“断人肠”呢?“曾是向他春梦里,瞥遇回廊”直到最后词人才含蓄地点出,哦,直到此时,读者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词人无意间瞥见那曲曲折折的回廊,不可遏制地想起了与姑娘相会于回廊时的情景以及那份痛心的爱情。词末点题,可谓曲尽其妙。
24悼亡词目前研究者大多认为纳兰的悼亡词是悼念亡妻之作。纳兰的结发妻子卢氏出身名门,与纳兰结婚后夫妻十分恩爱,可惜好景不长,仅过了三年,卢氏就因产后受寒病故。[2]纳兰非常哀痛,为此写下了不少悼亡词如《青衫湿遍悼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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