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南北朝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沈。宋。王。杨。卢。骆。陈拾遗之诗而熟参之。
次取开元。天宝诸家之诗而熟参之。次独取李。杜二公之诗而熟参之。又取大历十才子之诗而熟参之。又取元和之诗而熟参之。又尽取晚唐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又取本朝苏。黄以下诸家之
f诗而熟参之。其真是非自有不能隐者。傥犹於此而无见焉。则是野狐外道。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五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
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盖於一唱三叹之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务
f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之反覆终篇。沧浪诗话不知着到何在。其末流甚者。叫噪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然则近代之诗无取乎?曰:有之。
吾取其合於古人者而已。国初之诗尚沿袭唐人:王黄州学白乐天。杨文公。刘中山学李商隐。盛文肃学韦苏州。欧阳公学韩退之古诗。梅圣俞学唐人平澹处。至东坡。山谷始自出己意以为诗。唐人之风变矣。山谷用工尤为深刻。其后法席盛行海内。称为江西宗派。近世赵紫芝。翁灵舒辈。独喜贾岛。姚合之诗。稍稍复就清苦之风。江湖诗人
f多效其体。一时自谓之唐宗;不知止入声闻辟支之果。岂盛唐诸公大乘正法眼者哉!嗟乎!正法眼之无传久矣!唐诗之说未唱。
唐诗之道或有时而明也。今既唱其体曰唐诗矣。则学者谓唐诗诚止於是耳。得非诗道之重不幸邪!故予不自量度。辄定诗之宗旨。且借禅以为喻。推原汉。魏以来。而截然谓当以盛唐为法。虽获罪於世之君子。不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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