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世界观的这个尺度里来。所以1995年的时候,我博士毕业,我想回国,我爱人仁滨问我,说你回国能干啥?你只是博士毕业,中国也不缺你一个,也不差你这样的人。当时我就答辩,我说回国至少三件事我可以做:第一,我可以去我的中学,去当英文老师,也可以做数学老师,我还是河南省数学竞赛第一名呢,当时。我说如果我的中学不要我了,说我没有做老师的资质怎么办?那么我说我可以去做导游,我喜欢旅游,年轻的时候,像你们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我可以带团,就你们现在去旅游点,拿个小红旗带团,中文、英文讲解咱都可以。如果还不行的话,我开出租车总可以吧,北京街头我们的这个出租车司机多酷啊,侃大山、聊天,多豪爽,我就可以是叫出租哥,没问题,而且我又喜欢开车。我从来都觉得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难关,想开了,想清楚了,退一步海阔天空挺好的。但是毕竟我还有点不甘心,如果真要回来的话,我还想让自己往前走一步,因为你在用你自己的才智为社会创造财富,你在用自己的力量推动社会前进的时候是一种浪漫。所以又读了博士后,从读博士后开始,1995年的春天一直到现在,我从事相对而言比较独立的科学生涯整整二十二年,应该说这是最让我内心得到平静和满足的一份职业。我有时候会在自己空闲的时候,给我的爸爸写几句话,告诉他我在学术上取得了什么成就,我的这些成就将来有可能有什么样的应用,会对社会产生什么样的价值,我会给我的父亲解释一下。做学术让我内心重新得到宁静,让我内心得到很多满足。
如果你问我十年之前回国什么目的,其实非常简单,我想影响一批青年人,我想培养最优秀的创新型的青年人才。尽管1995年就想回国,一直到2007年,十年之前才在清华开始培养第一个博士生,中间又隔了十二年,我又花了十二年做准备,我总在想,我在普林斯顿做的事情,能不能将来在清华能replicate,能够再复制。我也常常心里不平衡,什么不平衡呢?我们总是以我们走出国门,到美国留学的留学生为例,说你看这些人到美国有多好,可是跟大家说实话,做得也不好。我这一届清华1985年,我们有两千两百五十一位本科生,毕业那一年和毕业之后那一年,我估计一千六七百都去了美国,现在大部分还待在美国,我没有准确的统计数字。为啥跟大家讲
f这个,我讲我的心里不平衡,我们这么多极其优秀的中国学子,中国学生到了国外,可是他们有多少能脱颖而出的,这个比例非常小,非常非常小。所以当我在普林斯顿,成为助理教授的时候,我越发觉得心里不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