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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人性的注释
《我的菩提树》是著名作家张贤亮先生继《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和《习惯死亡》之后的又一部思想性和艺术性都很高的力作。在本书中,作家进一步深入地对人的本质进行了艺术探索和精神分析。作家运用了给日记进行注释的独特形式,再现了50年代末期中国历史生活层面对人的知觉、人的本能和人的灵魂进行透视和剖析,并给以哲学意味的概括和注释,再一次把创作的疤痕撕裂,痛苦地反思、理智地回顾。短短的“日记”原文加上长长的“注释”,构建了这部20余万字类似自传体和回忆录的小说。就记录历史、记录存在而言,作家为时代做了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可就文学而言,它也容易引起某种理念上的混乱。中国人不善于作回忆录,也便罢了,麻烦的是还要把作回忆录看成是天大的事情。很多作者的很多话,不敢、不能或不屑放在回忆录里说,就放进小说里、诗歌里、电视剧本里颠三倒四地说出来,为读者制作了更多的迷障和麻烦。就既是文人又是商人的张贤亮来说,完全有资格“回忆”或者“自传”。作家万分真诚地祈祷或者忏悔、注释或者解说了一个悲剧式的时代。
张贤亮先生用他特有的艺术笔法和苦难的人生经历,细致、生动而真实地把在历史的灰暗背景下的不幸者的灵魂重新肢解,从中提取人类本性的、经过分解溶化而又聚合的整体意念。与他前几部作品相比,《我的菩提村》更加真实地折射着那段不幸的历史时期,由于人们自我思维被折断、文明意念被阉割而造成了人的深层心理构建的剥落,人的动物性重新皈依,使人在历史进化的流程中因遭遇回流而迅速且无情地退化,直至使不幸者的思想达到麻木、呆板和模糊的原始情境。这里善良和文明日渐枯萎,凶恶与荒蛮却日益滋生,人们因自尊而痛苦不堪,因人格的残存而倍受折磨,“把污辱人格作为教育人的一种手段”。任何渴望恢复人的本性、尊严及高贵人格的人对历史太认真的人都在自己生命进程中用人的思维一大截一大截地裁剪着生命的绳索,然后麻木地死掉,而那些“失去了思维能力,被切断了逻辑思维通道”的不幸者,才有可能在那种荒诞现实和恶梦中生存下来,成为“幸运”者。
在作品中,我们会清晰地看到动物的人与社会的人、卑微的世俗人观念与崇高的精神信仰的裂变过程。作为“人”的整体,在这荒芜了人性的历史断面点,已经分崩离析,人的道义、伦理及理性几乎被消磨殆尽,使人成为“纯粹生理意义上的‘活’的躯体”,因为“使人失去正常情感的并不是劳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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