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单元
友情中的性别差异:矛盾还是不矛盾1想到我的好朋友们,我就会用看电影的眼光看待他们。对男性和女性的拍摄手法是完全不同的。我对女性朋友的“电影式”记忆是开放的、亲密无间的。我们交谈着,像磁铁般互相吸引着。她们直视我的眼睛,她们善解人意,她们用心倾听。相比较而言,我对男性朋友的记忆是完全不同的另一部影片。那是一部动作片或者冒险片!对话不多。习惯性的行动,或者说一系列的动作,弥补了对话及坦诚倾诉方面的不足。2我回想起我儿时最早的朋友唐纳德。那时候我还住在欧洲,我家房子附近有一辆战后遗弃的德国旧卡车。没有轮子,没有挡风玻璃,没有车门。但是方向盘还完好无损。我和唐纳德一直开着这辆卡车也就是我们的“飞机”“飞往”美国。即使到现在,我还记得我们每天飞行的那个套路。我们飞过欧洲,飞越大西洋,去执行救援任务。那时候的我们单纯,形影不离,有着最好的朋友之间才有的那种高度安全感。自然,对于我们彼此间显而易见的感情,我们从未吐露过一个字,一切尽付诸行动。3每天,当我们飞翔在大西洋上空时,总是不可避免地会出现那精彩的时刻:“发动机故障!”我总会对着麦克风大叫,“我们必须跳出去。”“啊-啊-啊-啊-啊-!”唐纳德发出像发动机出现故障时的声音。他看了我一眼,说:“我不会游泳啊”“别怕!我会把你拉上岸的。”我总是勇敢地回答。于是,说完这些后,我们两人都从卡车里扑到满是尘土的街道上。我在尘土中游泳。唐纳德淹没在尘土中,一边咳嗽,一边大叫:“有鲨鱼!”但我总是会把他救上来。第二天,我们交换角色,那精心策划的一幕又重复上演。“我不会游泳啊!”我会喊道,而唐纳德就会来救我。我俩数百次地把对方从必死的境地中救出,直到最终有一天我家真的要去美国了。我和唐纳德在火车站呆呆地站着,准备道别。我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次我们谁也救不了谁。于是,当火车驶离时,我俩只是默默地流泪。4现在,杰西卡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从新的角度重新审视和解释我的行为。当时,我们正在大西洋的一个海滩游泳。就是我曾经和唐纳德坐在德国卡车里“飞越”过的那个大西洋。猛然回头,我们发现我们已经离岸很远了。我俩都认为发现了一条鲨鱼!海水不仅导电性很强,传递恐慌也很快。我们开始发疯似的噼里啪啦地游向海岸。惊恐之余,我突然意识到我有多爱我的朋友杰西卡,而且她是一位多么难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