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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曲传奇之文辞写得如此典雅华丽,让人有精美夺人、亦幻亦真的感觉。戏剧本身即是融音乐、舞蹈、美术等为一体的综合型艺术门类,而昆曲作为“百戏之祖”更加几乎将歌、舞、画、文等的形式上特征发挥到极致。如果歌舞画层面的声腔之美和身段程式之美是从听觉和视觉等第一感官层次上来考察昆曲形式的唯美化的,那么昆曲艺术文本的文辞形式之优美则是从第二层次即人的认知及内心体验来表现其唯美化效果的。这种审美样式及审美体验上的叠加及综合也使得昆曲艺术的审美欣赏和解读带有复杂性、立体性和互动性。
其次,昆曲又称为“昆山腔”,一种以地方命名的声腔可以指代一种戏剧艺术名称,并在明清独霸戏坛二百年之久,其声腔之出色独特可见一斑。中国古代戏曲的评判一般都是从戏曲文本的结构(关目)、辞采、音律、宾白等方面来考量的。而昆曲对于音律即声腔音韵却尤为重视,将其视为第一甚至是本体形式也不为过。曲师乐工的打磨使得本属南曲四大声腔之一音的昆曲声腔“流丽悠远”而出乎三腔之上。使得文人、士大夫莫不“靡然从好”。关于音韵的奇特效果和作用,唯美主义代表人物王尔德也曾说过诗的音韵能把人的语言变成神的语言。在把人的语言变成神的语言的打磨过程中,魏良辅们以南曲吴音为基调,配以弦索等,打磨出“字正腔圆”而“清俊温润”的新声昆山腔。如《曲律》第九条所云:
北曲与南曲大相悬绝……北曲字多而调促,促处见筋,故词情多而声情少。南曲字少而调缓,缓处见眼,故词情少而声情多。北力在弦索,宜和歌,故气易粗。南力在磨调,宜独奏,故气易弱。
由此,新声昆山腔用水磨调来称呼,以示以打磨精准绵密、表现婉转细腻之意。这样的声腔自然是具有“流丽悠远”的特点,能在无比婉转细腻的歌舞酬唱、转喉低吟中表达出非常细致的、难以言传的内心情感。
三、歌舞合一,唱做并重的“四功五法”是唯美化特征的场上实践。舞台表演是昆曲艺术走出清唱走向综合形艺术的最终形式。佩特(唯美主义)曾说过“在某一时刻,某一形态在手中或脸上变得完美,……对于我们来说是具有不可抗拒的真实感与吸引力。”昆曲艺术自身讲究的“四功五法”使得其在走上舞台的那刻起就具备了戏曲作为一门综合艺术从视觉、听觉到内心感觉的整体审美价值。四功五法化身为程式化动作、身段使得昆曲艺术在表演过程中往往一个眼神、一个身段就能传达、表现的情感涵义,是作者用一段用文字也难以代替的。这就是昆曲高雅艺术的写意性唯美化表现。因此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