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套用西方话语是很难准确把握的,中国经验只有依凭中国的话语来概括和表述,才能得到真切的表达。所以,用中国话语讲深讲透中国故事,就成为中国文化走出去的首要前提。
中国文化走出去,难在打破西方话语霸权。在文化领域,西方已经占据主导地位有一、二百年的历史。西方的思维主要是殖民化的思维,传教士在向外输出他们的基督教和价值观时,很懂得进行学术包装,有些理论的确也是对西方发展进程的逻辑总结,显得很学术、很客观,其严密的逻辑论证对人们有很强的吸引力,使人们不由自主地套用西方的话语体系来裁剪本国的历史和现实,至于这些话语是否适合自己国家的实际,则很少有人考虑。这是我们面临的根本的文化困境。所以,只有打破西方的话语垄断,建立自己的学术体系,才有可能让中国文化真正走出去。陈寅恪认为,能否做到学术独立,建立自己的学术优势,这是关系到中华民族精神上的生死的大事情。上世纪初,中国学子群趋日本学习中国历史的现象,被陈先生视为国耻。他立志要用学术研究洗刷这种耻辱。他为了研究佛教经典的原旨,前后在国外18载潜修印度古代语言、中亚古代语言及藏文,开辟了从文化角度解析魏晋隋唐历史的先河,其研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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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赢得了世界学术界的尊重。他洗雪了研究中国史权威只在日本之耻,赢得了世人对中国学术的尊重。拿什么走出去,能否走出去,关键在于学术独立和学术优势,在于占领思想的制高点。
民族的兴衰与文化的衰、特别是学术文化的兴衰紧密相关。近代以来,中国遭遇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与民族危亡相伴随的是中国文化的衰落。文化衰落的集中表现是学术文化的衰落,有关中国的学术传统和优势流失到国外。中国的学术文化在国际上失去正统地位、丧失独立性,是令许多志士仁人痛心疾首的事情。他们针对中国文化和学术的险恶处境一齐发出了“国灭,而史不可灭”、“国亡,而文化不能亡”的呐喊。1937年10月,在清华、北大、南开三校南迁的路途上,金岳霖、冯友兰、贺麟等人议论“中国会不会亡”,大家一致认为,中国不会亡,因为中国的文化和思想不会亡。在抗战期间,大家竭尽全力为民族复兴著书立说。冯友兰写出了“贞元六书”,熊十力出版了《新唯识论》,金岳霖写出了《论道》和《知识论》,钱穆出版了《国史大纲》,他们为传承和弘扬中华文化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时至今日,中国的人文学科在国际上做到学术独立的地位尚未完全实现,这是全体国人和人文学者必须坦诚面对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