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过夸张的语言和肢体姿势暗示了他们的梦想张扬了他们的那些不被承认的自由。而所有这些当然都属于人的自然本性而且决不比将欲望的狂泄、疯狂的谋杀和最无理智的激情一览无余的智慧和理性更坏。因为它们同样都是自然秩序的一部分。所以疯癫与非疯癫、逻辑和非逻辑、理性与非理性都是构成人性的共同层面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现有的表现为理智、逻辑、冷静、沉稳、聪慧超群有的表现为狂躁、激烈、暴躁、放肆、热情、敏感、机警、虚夸、爱说谎、性欲强、歇斯底里、精力充沛有的表现为忧郁、压抑、多疑、冷酷、狡猾、谨小慎微、明哲保身有的表现为忠厚老实、坦白直率、通情达理或是反应迟钝、木讷、沉默寡言。疯癫只是其中几种个性的外在表现。它并不只属于某些人而是更多地光顾某些人它属于每一个人只是不同的人表现的强度和光顾频率有所不同。比如性格再沉稳持重的人都可能会大发脾气、暴跳如雷、狂怒激动甚或是精神紊乱。
二、疯癫与文明的关系既然疯癫是人性的一个层面是个性的一种表现或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言谈举止因此不仅不能把他们当作非人来看待甚至也不能够当作精神病人来看待。然而为什么疯癫和疯子今天会沦落到阶下囚或另类的境地呢福柯从知识考古学的角度对疯癫和人类文明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入木三分地论证和剖析。在福柯看来对待疯癫人类在不同的文明阶段有着完全不同的认识和态度。今天人们对待疯癫持有的看法和做法完全是自为性疯癫化的结果。为此他在《疯癫与文明》一书中一开篇就引用帕斯卡的话说“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
另一种形式的疯癫。”8这句话实质上包含着两层意思一是说现实中人们根本无法区
分疯癫与不疯癫因为他们根本就缺乏判断疯癫的标准和依据。二是说现实中自以为其言谈举止都属正常的人也只不过像那些“自以为是”的疯癫者一样都属于另一类疯癫。因为这恰像陀斯妥耶夫斯基所言“人们不能用禁闭自己的邻人来确认自己神志健全。”9不能靠指责对方的言行不合逻辑、不合情理不合常规习俗不合所谓的伦理道德而就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理性之人。在福柯看来现实中不论是医学上还是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所谓的疯癫都是具有“至上性的理性话语”的结果都是一些掌握着话语权的理性主义者对另外一些与己相异者的言行性质的武断性判断。在这里理性通过一次次预先安排好的对狂暴的疯癫的胜利实行着绝对的统治。这样一来曾经凭想象的自由在文艺复兴的地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