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乡约”。梁漱溟:《乡村建设理论》,邹平:乡村书店,1939年,第219页。依梁漱溟设计,传统乡约中的约长、值约、约史、约众分别对应组织体系中的校长、常务校董、书记、学众。其创新之处在于将乡约概念扩大:一方面,着力打破局部小范围乡约,强化乡村与外部世界交流,即组织一个由多个村庄联合而成的大乡约(乡学),下辖各乡村小范围乡约(村学);另一方面,由乡村运动者(即乡建院师生)组织乡绅,撮合彼此联络,构建乡村学董会,进而提引问题,促使讨论,贡献办法,则“乡村可以活起来”。在此基础上,每区设中心乡农学校(乡校或乡学),每区之下的若干村庄各设村乡农学校(村校或村学)。乡村运动者从中发挥引导作用,必要时充当乡村领袖之间、乡村领袖和村民之间的催化粘合剂。在此基础上,各村之间彼此相连,形成一个网络化体系结构,各乡校和村校之间产生交集。
组织结构搭建完备,方得真正进入乡民教育阶段。无论是乡农学校还是乡学村学,均分设普通部和高级部,前者面向一般民众,侧重普及文化和乡村建设基本知识;后者要求一定的文化基础,寄托造就乡村事业干部之厚望,“对之亦特别重视”。此外,有些地区加设桑蚕班、儿童班和妇女班等,部分乡学还酌设升学预备部、职业训练部等本乡所需但村学独力所不能办之教育。课程内容分学校式教育和社会式教育;学校式分设精神陶冶、党义、国学、自卫、农业等科,授课方式“多取谈话式以引起学生之兴趣,惟于较深道理间取演讲式”,时济云:《第五区乡农学校概况》,《乡村建设旬刊》1932年第21~30期。亦择古今名人传记、诗词译文、嘉言遗训进行解说;社会式侧重在乡村建设实践中开展朝会、自卫训练、大集合、集市演讲等诸内容,并相机倡导社会改良,亦通过成立乡村改进会、机械合作、蚕桑合作、自卫团体、林业公会等组织团体进行引导。
“乡学”统系的宗旨并不在于文化知识教育方面,而是立足于维系乡村社会的教化。“我们的教育,主要的事情,是要教人做事,不是要教人识字。”杨效春:《乡农学校的学团编制》,山东乡村建设研究院编辑部编:《乡农教育》,山东乡村建设研究院,1935年,第104页。是以精神陶炼启发乡村服务、传播乡建理论,以“农业问题”“农村组织”课程宣讲乡建举措,促动乡民自治。如印台乡农学校高级部的“精神陶炼”课,即以乡村建设理论、乡村礼俗、乡村服务应有的精神等为主要内容;“农业问题”课主要讲授合作,农业改良,造林,及各种农家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