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不知先有正中“细雨湿流光”五字,皆能摄春草之魂者也。意思是说人们知道林逋《点绛唇》、梅尧臣《苏幕遮》、欧阳修《少年游》三首词是咏春草此中最为杰出的作品,不知道先有冯延巳的“细雨湿流光”五字,都是能够摄取春草魂魄的佳作。王国维这里强调在林、梅、欧阳三人的作品前已有冯延巳开创先河,目的是为了强调冯延巳的地位,并再次申明他对北宋词人的影响,当然,王国维如此强调无非是想说冯延巳的词出现得早,就因为如此,所以比他们要好,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们必须要意识到最早的不一定最好,关键在于活用与点化。就好像黑格尔的辩证法和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他们都比马克思主义哲学出现得早,但是后者居上,这关键就是活用与点化。我们所学的诗词,无一不是情景交融的,有情有景才称得上是作品,我对好作品的要求没有王国维的高,“真”不一定是最好的,人们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作品也是一样,没必要做到绝对,当让王国维也没说要真就是绝对化,我为什么要提及这一点呢?因为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到“忧生与忧世”的问题:
f“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诗人之忧生也。“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似之。“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诗人之忧世也。“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似之。这里用例子说明诗人忧生忧世,王国维在这里深化了他前面所提及的文学作品不仅是要描摹景物,同时要表现人的思想。诗词要继承《诗经》现实主义传统,要把个人的感情融解到整个社会中去,体现大多数人的真实感受,这就要求作者有“忧生”与“忧世”的责任,不仅要做文学的诗人,也要做政治的诗人。这既是对中国传统诗学“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的诠释,也是王国维人生观、价值观的体现。其实不管是以前的诗人,还是现在的作家,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意识的,因为政治与文学从来都不是绝对的独立存在的,文学作品反映现实生活,总是会带着政治色彩。当然,做政治的诗人并不是只有忧国忧民才算,这样理解未免会有点狭隘,其实赞赏祖国的大好河山、繁荣富强等也是一种表现。在古代,盛唐时期的诗词气势磅礴,宋代的诗词忧国忧民在当代,文革时期,文坛一潭死水,统一规格;文革结束后,文学上百家齐放、百家争鸣,这些都是响应国家政策的,当中不缺乏反映人民生活,反映真性情的作品。王国维有如此高的成就并不是先天遗传的,他接受了中国传统的教育,也接受了叔本华哲学的影响,他把二者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