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挪移，我也渐对经验哲学倾爱有加了。过去曾认为前者庸俗而浅近，是更敬仰康德一路的，像个精致的大阁楼悬在半空，显得神秘而空灵。其实未必那样。这正如由年轻时候的喜爱法国文学到现在的更能领悟英国文学一样，是个过程抑或是妥协。常识而不怪异的东西开始契合我了。
f这部书里还吸引我的是他对当时历史情势、社会趋向以及哲学源流的洞悉和描述，可谓有条不紊，丝丝入扣；对哲学家个人的评价更不乏性情中人的点睛之笔，令人感到那些老先生们的亲切，肃穆，讽喻和古怪，音容笑貌宛在面前，如回到离开多年的故家缅怀人去楼空一样。这是一部可“采气”的大书，需放在枕边的日常物件，译笔亦好到非常。上下两册分别为何兆武和李约瑟译出，均为名译。感觉李约瑟译的下册更为古朴豁朗，有成精的味道。
f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