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识型”决定了我们思考的限度和可能性,决定我们去思考什么和不思考什么,只有在它的基础上,知识和理论才会成为可能,所谓的知识其实就是在它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同时,它并不等同于意识形态、观念这类东西,所谓“观念史”、“科学史”,这些都是学科分类的产物,它们把学科知识看作是一个逐渐走向真理的过程,而如果从“认识型”的角度来看,就不存在什么绝对的真理,只不过是不同的认识型发生了转换而已。简单的说,这种“认识型”类似于一种话语实践,它涉及到的是话语建构的规则。在福柯看来,近代以来的思想都是人类学中心主义这种“认识型”的结果,都陷入了人类学中心主义的沉睡之中,需要把它们唤醒。那么,现代这种认识型又是如何形成的呢?三、古典时代的认识型在福柯看来,西方文化的认识型发生了两次比较大的断裂。第一次开创了古典时代(大致在17世纪中叶),而第二次断裂则是从19世纪开始的所谓现代。与之相应,西方文化的认识型就包括文艺复兴时期的认识型、古典时代的认识型和现代的认识型三种。不同的认识型决定了不同的知识对象的建构、思想的方式和方法,等等。在文艺复兴时代,或者说直到16世纪末,相似性就一直在西方文化知识中起到创建者的作用。相似性支配着人们对语言与世界及其关系的理解,“生活的舞台或世界的镜子,这是所有语言的身分,是其宣称并表达自己的发言权的方式”(23页)。通过“适合、仿效、类推和交感”四种相似性,世界成为符号的世界,这个时候流行的是释义学,探寻符号的意义,阐明词与物的相似性。所以,语言是透明的,是上帝赋予人类的恩典。所以语言在不断地被书写的时候,其实就是在重构世界,知识就是要让一切都能说话,它的本义就是阐释。
f然而,堂吉诃德那曲折的历险经历却为西方文化的认识型标出了一条界限,“它们结束了相似性与符号之间古老的作用;并在那里结成了新的关系”(61页)。古典时代的认识型取代了文艺复兴时期的认识型,词与物的新的关系的时代到来了。相似性解除了同符号的约定,词与物之间也变得疏离了,书写也不再是世界的散文了。符号同世界之间不再是相似性关系,相似性关系变成了幻想,在堂吉诃德那里,世界是颠倒的,桑丘是个总督,风车是个魔鬼,羊群变成了军队……其原因就在于堂吉诃德未能走出文艺复兴时期的认识型,只能独自在书写与物之间的漫游闲荡,而在这个时代,“物除了成为自己所是的一切以外,不再成为其他任何东西;词独自漫游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