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柳宗元仿效其诗歌,为陶在文坛上的地位奠定了基础。由此分析可见,陶渊明在当时的政界和文坛可谓“人微名轻”,不为时人所重,史传犯这样的错误也是可以想象的了。其二是作为以隐士身份著称的陶渊明是不为时人所理解的。晋宋时代的人物,虽然个个讲清高,实则大都想要官职,正所谓有“东山之志”。只有陶渊明拿着现成的县令不做,倾心田园,践行了自己的“丘壑之志”,这在当时实在是骇俗的。因此,有一些传闻异辞,或故作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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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所贬损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一点在其作品中也有流露,如《饮酒(其六)》所言:“行止千万端,谁知非与是?是非苟相形,雷同共誉毁,三季多此事,达士似不尔。咄咄俗中愚,且当从黄绮。”《祭从弟敬远文》里也讲道:“敛策归来,尔知我意。常愿携手,置彼众议。”说明他弃官归来遭受时人非议甚多,而只有堂弟敬远等极少数人能够理解他!当然,这一曲解也和陶渊明归园时所蓄之“琴”,竟然为“无弦”之残琴不无关系:无弦如何懂音韵奏雅音?陶渊明只是为附庸风雅而装点门面的臆测也不难推想了。那么,史家和诗家为何纠结或关注于陶渊明所蓄之琴之有无这一细节?陶渊明所蓄之琴究竟是有弦还是无弦呢?纵观历代观点,归纳之有二:一是弦坏弊而不复更张。《苏轼文集》中记录了这样一段话:“渊明自云‘和以七弦’,岂得不知音,当是有琴而弦坏弊,不复更张,但抚弄以寄意,如此乃得其真。”二是弦虽设而不屑奏。当代著名陶诗评论家胡不归(本名胡善德)在《读陶渊明集札记》中称:陶渊明于琴实情有所钟,或归隐田园后,交游者多素心之田父野老,无解音者,故不屑顾此乎?现今,由于缺少确凿的文献资料,历史的真相已无法还原。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明确,即陶渊明随身常伴有一“素琴”,只是归隐柴桑栗里之后,不能或不屑弹奏,至多在朋酒之会或寂寞忧愁之时,抚弄以寄其意,正如欧阳修在《夜坐弹琴有感》所言:“吾爱陶靖节,有琴常自随。无弦人莫听,此乐有谁知。”这也可能是被史家曲解而讥之为“不解音声”的重要原因了。这是其三。然而,自唐人确立了陶渊明在文坛的地位后,至北宋其地位益尊,和陶拟陶之风渐盛,仅苏轼一人追和陶诗就达109首;元明以后,注陶、评陶现象趋炽,注释、评论之多,几与注杜、评杜相。其中许多和家、评家都涉及“无弦琴”,如李白的“大音自成曲,但奏无弦琴”(《赠临县令皓弟》),杜甫的“瓮余不尽酒,膝有无弦琴。圣贤两寂寞,渺渺独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