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赖活着生命只有一次怎能轻言放弃。照规矩不是“沉潭”就是被“发卖”。萧萧家中人要面子就沉潭淹死她舍不得淹死就发卖。然而值得庆幸的是老天爷终于对萧萧网开一面了恰巧萧萧的伯父没有读“子曰”便决定发卖又碰巧暂时没有主顾就让她先住了下来也正好萧萧生下了一个“团头大眼”的儿子。由于这一连串的凑巧萧萧没有被远嫁而是留了下来就这样萧萧的幸福便在一个个的偶然中成为了现实。
不幸的童年凄惨的爱情已使萧萧的心灵变得千疮百孔。十七年前萧萧接受的是这种生活十七年后的今天她的大儿子牛儿仍然是过着这种生活待到她怀中的婴儿长到该接媳妇的年龄时同样是这种生活。身处水深火热固然可悲但悲哀中的悲哀是处于悲凉境地而不觉其悲凉。她的精神世界中还是一片荒原她的理智被蒙蔽着就像湘西大山之中的茅草地一样原始她的感性生命处于被动的自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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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萧萧的悲剧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生活在那闭锁、边远的地区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延续了几代的陋习更不仅仅是她自身的麻木不仁而是整个社会和历史的悲剧。这种在封建文化的偏僻土壤中滋生出的畸形的婚俗网永远笼罩着她们。我们从萧萧一个人的遭遇看到了整个社会的本质这不仅是对萧萧这样一个弱女子的个人命运发出的悲悯和叹息而是对造成中国社会千百年来缺少变化而黑暗的社会制度提出的深深控诉。
注释①沈从文《长河题记》开明书店1948年8月版参考文献1凌宇从边城走向世界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社19852金介莆符家钦沈从文传M湖南文艺出版19923凌宇沈从文传M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84朱光潜张允和我所认识的沈从文M岳麓书社19865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M北京出版社1984责任编辑李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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