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青春期以后,我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管教他了。最近,我们之间起了太多的冲突和争吵,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持怀疑的态度,我都准备甩开手不管他了。
⑤我叹了口气,出门向家门口的邮箱走去。我的邮箱曾被汽车撞坏过,箱门关不严。我把手伸进去,碰到了一叠信封,然后是一些特别的东西,像扫帚须。我朝邮箱里窥视,那天的信放在一小堆杂草和松枝的上面。谁干的恶作剧?我想。便随手将杂草拨拉出来。
⑥第二天,当我去邮箱里取信时,邮箱里又有了一小撮松枝、一些细树针、两朵干枯了的蒲公英。此后每天,我都能在邮箱里找到一些杂草。每天,我都将它们清除出去。
⑦星期六,鲍伯走进书房,我正在看报。“妈妈,我可以去看电影吗?”他问。⑧“不行,这个电影你不能看,因为你没到18岁!”我神情坚定地回答。⑨“难道我们连谈谈它也不行吗?”他恳求道。⑩“没什么好谈的,”我说,“我们的谈话只会以大呼小叫告终。”“妈妈,你不可理喻,”他叫道,“你连试都不愿意试一试!”又到了取邮件的时间,我像往常一样走出家门,邮箱里又有一些令人恼火的碎草叶,我伸手进去将它们往外拨拉,突然在那些细树枝和杂草的中间碰到了一些又小又圆的东西,我一惊,手猛地缩了回来。一看,原来是青色的鸟蛋。就在那时,我听到附近一棵树上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我的目光在树枝和树叶间搜索了一阵,发现鸟妈妈正衔着一根松枝,松枝在它的喙边晃悠着。我被鸟妈妈的坚韧毅力所感动,重新将那粗糙的鸟巢推回邮箱里去。原来,它每天在我们的破邮箱里筑巢。当它飞回来发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被一扫而空时,它又重新开始筑巢。“你连试都不愿意试一试!”鲍伯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他正心不在焉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转动着地球仪。“嗨!”我说。他抬起头看了看我,眼睛瞪视着。在那一瞬间,我不仅看到了这个尚处于少年时期的既脆弱又敏感的小男孩,也看到了即将长成年轻人的未来的他。“想谈谈吗?”我问,“我保证会认真听你说。”我坐在那儿,听他将自己的愤怒、怨恨全部倒出来。那天,我们之间的痛苦和隔膜似乎全被消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