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课文对译
鸿门宴
1沛公欲王关中,使子婴为相,珍宝尽有之。
2旦日飨士卒,为击破沛公军!
3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
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
4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
5楚左尹项伯者,项羽季父也,素善留侯张良。
6项伯乃夜驰之沛公军,私见张良,具告以事,
f7欲呼张良与俱去,曰:“毋从俱死也。”8谁为大王为此计者?9‘距关,毋内诸侯,秦地可尽王也。’10良曰:“料大王士卒足以当项王乎?”沛公默然,曰:“固不如也。且为之奈何?”11沛公曰:“君安与项伯有故?”张良曰:“秦时与臣游,项伯杀人,臣活之;12沛公奉卮酒为寿,约为婚姻,
吾入关,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府库,而待将军。13所以遣将守关者,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
f日夜望将军至,岂敢反乎!愿伯具言臣之不敢倍德也。14今人有大功而击之,不义也。不如因善遇之。15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见将军于此。16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17范增数目项王,举所佩玉以示之者三,项王默然不应。18君王为人不忍。若入前为寿,寿毕,请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
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19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
f20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21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
哙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
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交戟之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哙遂入,披帷西向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项王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项王曰:“壮士,赐之卮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项王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王曰:“壮士!能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天下皆叛之。怀王与诸将约曰:‘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闭官室,还军霸上,以待大王来。故遣将守关者,备他盗出入与非常也。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赏,而听细说,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大王不取也!”项王未有以应,曰:“坐。”樊哙从良坐。
坐须臾,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沛公已出,项王使都尉陈平召沛公。沛公曰:“今者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