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除铃声外的又一打击乐。
我终于也出手了。
一天早上,我抽查学生背《出师表》,小X这几天很不在状态,上课时总是无精打采。我第一个就抽他背,他慢腾腾地站起来,嘴里嗫嚅了一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就没了下文。我怒视着他,他却满脸的不以为然,更令我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自己坐了下去。我快速走到他身边,怒斥道:小X,你忘了你还是课代表吗?为什么背不出来?他低下头,一言不发。我一把揪起他的头发,硬把他从座位上拎了起来全班学生都吓傻了。
1990年,小X从南陵师范毕业,也成为一名教师。偶然的机会,我们在一次酒宴上相遇,他走来给我敬酒。我有点愧疚,也怕他往事重提,给我难堪。酒宴散后,我才和他聊了起来,他说,那一届的同学对你都很敬重,我们几个读师范的学生都要向您学习呢!要做一个家长认可、学生爱戴的好老师(那年头,我的应试教育成就在四方八镇还是有点名气的)。我感觉气氛不错,就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打过你吗?小X笑了起来,记得、记得,但那一次打把我彻底从情绪的低谷“揪”了上来。我很诧异,“情绪低谷”?我只知道那几天你一直不在状态。小X勉强笑了笑,王老师,您真不知道呀!就在您揪我头发的前几天,我父亲去世了,我很小就没了母亲,两个哥哥你也知道的,不争气。我恍然大悟,愧疚感反而进一步加深了,至今未散。
这15年,我基本形成了对于教育学生最基本的理念:教育的惩罚就是惩罚,包括体罚,严师出高徒。“严”,也为我带来了良好的班风和优秀的中考业绩。此后,我不满足在乡下教书,1999年,去了无锡太湖岸边的一所私立学校。
无锡8年:教育的惩罚不包括体罚
1999年,我到了无锡,一待就是8年。这8年,我的班主任工作经历了痛苦的思索过程,“惩罚”二字不断地咬噬着我的心灵。
9月上旬我才来到这所学校,班主任早已上岗,也就是说,我将没有班主任的岗位。我向当时的年级主任请求一定要做班主任,因为我不想中断已有15年的班主任的经历。9月12日,我如愿实现了做私立学校班主任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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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怎样的一个班:12日之前,仅安全事故就发生了三起,第一起,小A用嘴直接接饮水机热水龙头,烫伤了嘴角;第二起,小B在浴室里与同学打闹,摔断了锁骨;第三起,小C在晚自习后回宿舍的路上,私自跑到足球场,被球门上的铁丝剐了手臂,缝了20多针;此外,还有若干起班级打架事件。原班主任是来自内蒙古的女教师,个性刚强,她“实在受不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