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也就走到了尽头分崩离析瓦解了,各自分家各自过了。(二)男性肢体残疾,形容猥琐在张爱玲少年时期的作品《牛》中所描绘的那个男人禄兴就是一个形容猥琐的男性的典型。禄兴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耗尽了妻子的嫁妆和钱财,自己也落个一穷二白,他甚至连妻子的最后的财产“那两只鸡”都不放过,予以剥夺,他是张爱玲创作的第一个猥琐无力的男人。而《金锁记》中的姜二爷和《怨女》中的姚二爷就是典型的肢体残疾的男人。姜二
f爷虽然生于富贵之家,却天生一副残障的躯体:“坐起来,脊梁骨直溜。下去,看上去还没有我那三岁的孩子高。那样儿,还成个人吗?还能拿他当人看?【1】(P159)”“他的儿子姜长白年纪已十三四岁,却瘦弱的只有七八岁的光景形象”,也被归于肢体残障的一类。而姚二爷的外在形象,则是“前鸡胸后驼背,张着嘴,像有气喘病人缩成一团。”这样的男性形象怎么能成为丈夫,男人?他们都只是一个符号、【1】(P165)一个称谓、一具软的、重的、麻的残废躯壳。他们的存在和不存在是无关痛痒的,肢体的残缺也体现了男性话语权的残缺不完整。
(三)男性精神残疾张爱玲笔下最多的男性的形象则属于精神残障的人,张爱玲的大部分作品从心理人格,精神层面,对于男性进行丑化,进行批判。他们有的如同《花凋》中的郑先生般的幼稚,被孩童化。《花凋》中的郑先生是个遗少,因为不承认民国,自从民国纪元起他就没长过岁数。虽然他们知道醇酒妇人和鸦片,心还是孩子的心,他是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虽然外表长得“像广告上喝乐口福抽香烟的标准上海青年绅士”,实际上只要穿上短裤子就变成了吃婴儿药片的小男孩,加上两撇八字须就代表了那时进补的老太爷;胡子一白就可以权充圣诞老人。只有婴孩才毫无理由的哭闹,郑先生是“连演四十年的一出闹剧”家庭实权掌握在他手里,也就等于掌握在一具孩尸手里,等于有他操纵了一场场闹剧,郑川娥也只能像闹剧中的木偶或小丑那样任人摆布。在《留情》中当郭凤坐到米尧晶边时,觉得他“除了戴眼镜这一项,整个也像个婴孩,小鼻子小眼睛的,仿佛不大能定它是不是应当要哭”,即便是穿着西装,也像是“打了包的婴孩”他能给女人(敦凤)的只是能够让女人生活,女人“总想把他喂得好好的,多活两年就好了”,只要还是个活物,就让女人还存有希望。张爱玲在小说中对他们的幼稚化、孩童化,对他们进行辛辣的讽刺。不务正业、狂嫖滥赌、昏庸猥琐的男人在张爱玲的作品中也有很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