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让人仰望到透不过气的高楼、立交桥、复杂的道路和车流、广播和嘈杂的街道,都是现代都市文化符号。紫檀衣橱、讲究摆在条案上的花瓶、前清灯座、刮风下雨时
f细听铃铛、想象中百花随风起的水墨四合院,则是老北京人闲适古朴的生活符号。城市千篇一律的繁荣和胡同里画满“拆”的逼仄颓败两相对比,突出了现代的景观困境:相同之处越来越多,差异越来越少。陈凯歌自己也曾说过:“全球化的东西,就是用一种非常暴力的力量来横扫你的文化,让你的文化无立足之地。你的生活方式都变了……在大槐树底下摇着芭蕉扇的中国人,变成了在冷气房里的中国人。其实这是值得忧虑的事,就是我们真的丧失了那些无形中支持我们的东西,支撑着我们的这些东西。”这部作品的警示意义也许就在于此。在虚拟与现实的交错中,导演可能也有着另一层含义:因为冯先生是“疯子”,所以他眼中的世界被正常人们定义为“虚拟”的世界;而正常人眼中的“现实”世界,也不就是让人们自己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吗?在这虚拟与现实的交错变化不定的世界中,不禁让人思考:世界真的是如自己所见到的一样吗?冯先生的所见一定是虚拟的吗,但有没有可能,我们才是那个看见虚拟景象的“疯子”。
短片中的“京片子”作为人物的口音贯穿始终,纯正的儿化音,把观众带入北京这个千年古都的环境当中。并且还加入了了传统艺术“相声”的包袱笑料,但是在这个包袱笑料的对话中,却隐藏着深深的悲感。其中一个搬家公司工人说的一句:“如今,这老北京才在北京迷路呢!”短短一言道出时代发展的快速迅猛,道出传统文化想留却留不住的无奈悲哀。搬家,意味着新生,铃铛、紫檀衣橱、鱼缸和古董灯等一系列代表着传统的文化。当虚拟的胡同房子与现实的废墟在画面里相融合时,搬家工人“头儿”那穿透历史风尘的眼神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引起思考。
陈凯歌导演通过这种方法形式向我们讲述了一个荒诞幽默的喜剧故事。这部作品的最大特征大概是它游离于虚实之间。一方面体现在这是一个疯子与一群正常清醒的人的对峙,清醒的搬运工搬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家具,癫狂的冯先生却将家具看得摸得真切,还有着特意加入的木质嘎吱声、鱼缸的水声、瓷器破裂声、铃铛声、吆喝声以及那转瞬即逝的水墨勾勒的“百花深处”从前景象,让观众走进冯先生的精神世界,教人虚实难辨。另一方面便是无法言说的荒诞感,即使景象十分平常,谈不上诡异,但谁会愿意同疯子演完搬家戏码,最后又搬向何处也从未交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