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七巧年轻时虽然粗鲁、泼辣,但她充满了青春,充满了热情,对未来充满了向往。但进了姜公馆做了二奶奶之后,便走进了黑暗的牢房,成了一只被关在笼中的虎、狼,用掠杀人性的血淋淋的肉来喂养,用折杀情欲的亮灿灿的黄金来喂养。曹七巧的婚姻其实只是一桩交易,把青春和幸福作为赌注,卖掉了自己的一生,换回的只是一场噩梦,不仅输掉了青春,输掉了爱情,还输掉了人格,输掉了幸福与亲情,得到的也只是一点金钱。当与季泽的爱情化为泡影,特别是别有用心的季泽找上门来图谋财产,算计她的钱财时,她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孤独的哀鸣,对整个世界感到绝望,找不到自己心灵的栖息地,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一方晴空,得出“人都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钱”,“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的结论。为了得到金钱,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戴着黄金枷锁的“奴隶”,成为了封建礼教与资本主义金钱至上相结合的“怪胎”。
f整部作品以曹七巧为主线,刻画了一个原本善良的女人被封建社会意识毒害而变成为一个眼中只有金钱没有亲情的害人者。这本身就是悲剧的命运。曹七巧是典型的封建制度迫害下的女性人物,她是悲剧的受害者,也是悲剧的制造者。类似于这样的人物还有《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孟烟鹏等,她们都是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最普通的女性,是几千年的封建意识所造成的生生世世为男性附庸的女性。(二)、《沉香屑第一炉香》中沉沦的交际花葛薇龙《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不过是在世俗与欲望夹逼下的一个手无寸铁的可怜儿。葛薇龙本是个破落家庭的小姐,为了学业而被迫投靠一个给阔人做姨太太、以勾引男人为能事的姑妈,这是一个豪华奢侈而荒淫无耻的地方,梁太太整天忙着找男人,和丫头、婢女争风吃醋,她给薇龙出学费是为了把她作为招引男人的诱饵。投靠姑母时,她自信不会同流合污,凭自己的能力巧妙应付,完成学业。薇龙明明知道环境不好,但她想:“只要我行得正立得正,不怕她不以礼相待,外头人说闲话,尽他们说去,我念我的书。”然而那些美丽的衣服、漂亮的青年、晚宴、茶会、音乐会、牌局等等,对她太有吸引力了,三个月功夫,“她对于这里的生活已经上了瘾了。”她变了,她的生活准则一次次打折扣,她既经不起物质享受的诱惑,又无力抵抗自身的“不可理喻的蛮暴的热情”其实,在她提行李去姑母家时,对佣人的嫌弃已经昭示了她的心理变化。当姑妈为她张开物欲的大网,壁橱里那“金翠辉煌”的衣服使她飘飘荡荡、心旷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