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就成了他的信念,它的不可为也就成了他的不可为。出生在他这个社会中的每一个孩子将和他一起分享这些习惯、信念和不可为,而出生在地球另一面某个种族中的人连其中的千分之一都无法获得。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哪一个社会问题比理解习俗的作用更迫切。在我们掌握它的规律和多样性之前,人类生活的令人迷惑不解的事实肯定无法理解。5只有在某些初级命题被接受,某些命题被坚决反对之后,习俗研究才可能有意义。首先,任何科学研究,要求研究者不能对其所挑选的一系列研究对象厚此薄彼。在所有那些争议不大的领域里,比如对于仙人掌或白蚁或星云的性质的研究,必要的研究方法就是对相关的材料进行分门别类分组,并留心所有可能的变体或条件然后记录所有可能的变异形式和条件。通过这种方法,我们掌握了我们所了解的那些知识,譬如天文学定律或群居性昆虫的习性(拆分法)。只有在研究人类本身的过程中,主要的社会科学才取代了对于一种局部变体的研究,即对于西方文明的研究。6只要我们自己与野蛮人、我们自己与异教徒之间的这些区别主宰着人们的头脑,人类学从其定义上来讲简直是不可能存在的。首先,我们必须练达到不再把自己的信念看得高于我们邻居的迷信。现在,我们必须认识到,必须把这些建立在同一前提比如说超自然下的制
f度放在一起来考虑,我们自己的只是整体中的一部分。7在十九世纪上半叶,即使是西方文明中最有教化的人也不可能想到人类学的这一基本假设。在历史长河中,人类就像捍卫名誉一样捍卫自己独特的个性。在哥白尼时代这种至高无上的主张包罗万象,它甚至连我们居住的地球也包括进去了,可是准曾想十四世纪时人们极力反对将这个星球纳入太阳系。到了达尔文时代,人类将太阳系的学说授予了他的敌对者之后,以他所掌握的全部武将捍卫灵魂的惟一性,这是上帝赋予人类的不可知的特性,它否认人类祖先起源于与动物王国。这一论点不缺乏连续性,这一“灵魂”的性质毫无可疑之处。十九世纪,一时的激动是因为有人提出了与人类的唯一性相反的带侮辱性的进化论而引起的。8这两场战争我们可以说是打赢了假如尚未打赢的话,起码很快就能打赢。然而战斗只不过把自己调集到了另一座城堡上。现在我们愿意承认,地球围绕太阳旋转或动物是人类的祖先这种说法与我们人类成就的惟一性几乎没有一点联系。假如我们碰巧居住在无数个太阳系中的一个星球上,我们更值得自豪;假如所有这些搭配不当的人类种族经由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