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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文学
第一章
一、文学的自觉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重要的时期。在这一期间文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从经学中彻底解脱出来,实现了自身的自觉发展。这个时期文学创作的一个显著特点是:服务于政治教化韵要求减弱了,文学变成个人的行为,抒发个人的生活体验和情感。作家在创作过程中都能敞开胸怀,无拘无束地抒写自我,显示自己的个性。因而文学本身固有的特色即抒情性,更加鲜明突出。这主要体现在诗、赋等文学作品抒情性的加强上。如潘岳善写哀情;左思则善于咏史;刘琨善为凄厉之辞,自有清拔之气;郭璞则善以游仙形式,来慨叹咏怀。西晋末至东晋,玄言诗占领诗坛,抒情文学走向低谷。但到了南北朝时,文学的抒情性又加强了,而且比以往更为突出。这时的作家都重视自我感情的抒发,即使同是一情,也能写出各种细微差别。例如同是“恨”,江淹的《恨赋》就写出了各种“恨”状;同是“别”,其《别赋》就写出了种种“别”情。儒家的“发乎情,止乎礼义”的观念在此时几乎已被淡忘了。作家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写出了独特的感情内蕴。陶渊明写他鄙薄官场、向往真淳之情;谢灵运写他“进德智所拙,退耕力不胜”的矛盾;鲍照抒发他的豪迈与愤懑,庾信写他的沉痛与哀伤;宫体诗人也宣称“文章且须放荡”,要尽情显示自己的真情实感。由于这时的作家大多数都独抒情愫,自显性灵,因而促进了作家各自独特风格的形成。以建安而论,曹操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曹丕则如幽闺思妇,流丽婉转;曹植骨气奇高,词采华茂;刘桢则高风跨俗,挺拔清奇;王粲捷而能密,苍凉悲慨;蔡琰则长于叙事,凄婉深长。建安以下,阮籍之遥深,嵇康之清峻,陆机之华美,左思之雄迈,刘琨之悲壮,陶渊明之恬淡,谢灵运之典丽,鲍照之俊逸,庾信之清新,各具风格,自成一家。这种创作风格的多样化,正是文学自觉的表现。这一时期,文学的地位被抬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曹丕在《典论论文》中说:“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而在此前,文学是难人人生行为的“正道”的。在孔子看来,“行有余为,而后学文”,不把文学作为刻意追求的东西;先秦儒家所谓“立德,立功,立言”之“三不朽”中的“立言”,主要指的还是“成一家之言”的“言”,还不是文学这一语言的艺术。身为帝王之尊的曹丕如此看待文学,这对文学的发展无疑给予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在这一时期,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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