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买了件皮大衣,他想也想买件,但当时买件皮大衣,价格相当父亲三个多月的工钱。因家里刚盖起新房,弟弟没有及时拿出来,父亲也没有张口给我们要,皮大衣终究没有买成。事过几十年了,我们夫妻都后悔,那时我们该给父亲买呀!儿子的名字是父亲起的,儿子出生后,我夫妻给他起名:建春、建武,几天了也没有敲定。十几天后我们从矿回到家里,父亲已经给孩子起名冯建业。我们对建业这个感到十分满意,大气、富有含义。这是父亲在儿子没出生前,他早就已经给他第五个孙子备好名。大概是1985年左右的一个冬天,父亲搭着拉煤车到矿上,第一次来到我们家。父亲坐在屋里炉子旁,低头没说一句话,回去后给母亲说孩子在矿上住的太苦了,父亲用毛笔在他们用的小餐桌大笔体写上冯建业。后来几年,哥嫂把父亲接到他们家峰峰陶瓷厂居住,那里的居住条件很差。哥嫂照顾父亲周到,没有攀至我和弟弟轮流伺候。我每月出60元,作为父亲养老费和哥嫂辛苦费。我和妻子虽然不断带物品看望父亲,但是没有一天独个伺候过父亲。父亲在彭城住总不想闲着,就到扬着煤尘的公路上拾煤块,被哥嫂制止了。1991年春季,病在炕上的二叔召集我们哥仨,说把父亲接回老家武安镇轮流伺候,年龄大了,一旦父亲身体支撑不好,防止落个外丧。我们哥仨照办,当天哥哥就回峰峰,计划明天就把父亲接到老家。第二天,我和二婶等人迎接父亲到来,可是父亲没有回来,谁知半夜睡过去了,享年79岁。母亲更是苦命,1919年生人,还经历妇女缠足摧残。我在40多岁上,才听说母亲是被亲生父母卖给我后来姥姥家,幼年失去了亲生父母的爱。在后来的姥姥家当丫环使唤,晚上经常就睡在灶火边。母亲从没说过对后来姥姥家的坏话,在我的记忆里,对她的养父母十分孝敬,母亲与没有血缘的姐弟
f的关系一直很好。母亲十八岁与比她大7岁的父亲结婚,父亲是二婚,有个已7岁的儿子,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亲娘是病死的,结婚那天母亲才知道婆家的情况,母亲大哭了一场。1942年灾荒年,母亲头胎生了女儿,家族重男轻女,生产后母亲连口热米汤都喝不上。邻居窝大娘送来一碗米汤让母亲顺到肚里。多年来,母亲多少次告诉我,不要忘记窝大娘的那碗米汤的情意。1982年窝大娘去世时,我专门请了几天,假为她办丧。去年,窝大娘的大儿媳妇病了,我买了慰问品前去看望她,这包含着对窝大娘70多年给母亲送米汤的情意回报。那年代只有少许的口粮主要供应男劳力,母亲肚里没食自然没有奶水,只有菜汁、豆渣汁喂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