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的复杂性,在看似凌乱的叙事下,实则与当下社会现实的不可解释互文。《国道》的文本呈现不在于表现当下人的高尚或卑鄙,只在于呈现多数人所在的灰色的中间地带,“一方面作者在叙事中总是有意无意地摆出一副揭示真相,阐述意义,提供判断的架势,而且他的流畅的叙事技巧也有助于读者产生这样的幻觉:仿
f龙源期刊网httpwwwqika
comc
佛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即将发生,不过当你读完整部作品时又会觉得和自己的预期相去甚远……李洱的小说为我们敞开的,是一个广阔而模糊的中间地带。在这里,意义从未被取消,它只是暂时被搁置起来”③。《国道》采用的仍然是先锋的文学风格,在小说中,作者经常会在一本正经地叙事之后,适时地以“材料补充”的方式提醒读者,本文全为虚构在文章的一开头,作者就言明我和林肯牌轿车打上交道,“是要写一篇与它有关的小说在下面这篇小说里出现的命案和一些乌七八糟的事都与它密切相关。事实上,要是没有这辆林肯,这篇小说该怎么开头,我都有点犯愁”④。在小说叙述中公安局长在交通肇事后尽快被保释之后,小说的正文内容戛然而止,作家转而谈论起小说的素材,“这部小说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让人感到苦恼”。并且告诉读者因为“我”得把问题说清楚,所以下面的人和事都是必要的,不可删除的。在下文中作者还不厌其烦地继续交代,“我真正开始构思这篇小说,是在一九九六年的十一月二十日,也就是小闵渊成为植物人的一个月之后”。作者希望通过这种连续不断地在小说正文中插入说明文字,意在打破真实与虚构的界限,当读者信以为真时,作者及时地站出来提醒读者你所看到的都是假的。然而,吊诡的是,作者越是强调文本的虚构,越是向读者展现其对众多素材有所选择、有所加工的叙事策略时,读者越是觉得真实。从这一点来说,作者试图用先锋的叙事手法造成真实与虚构的模糊的叙事策略无疑是失败的,而且有炫技之嫌。三同样是书写社会现实的作品,阅读李洱的《国道》让人不由地想起余华的《第七天》。但是两者在关注现实的时候,都存在表象化叙事的倾向,小说文本所呈现的对于社会现实的关注就像是新闻的随意拼接,社会事件呈现的频率之密使得读者往往还没有从上一个事件中回过神来,下一个离奇的苦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抛到读者的视线中,文本高密度拼接社会事件的做法让读者没有时间和精力品味事件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文本中呈现的现实写作实则沦为招徕读者的噱头,小说《第七天》的书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