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大山为小;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题记人生在世,自是有无数的见地,各人怀揣着自己的想法,因为各自都有自己的经历,这经历或多或少是与他人有所不同的,于是构成了不同的人生。这些凡间种种,无疑都是世界的注脚,然而人在其中,却不能明白这其中的现实意义人一辈子也许就只能这么过活,所有的一切无非为宇宙的浩瀚做了一个花哨的陪衬,只有亿万年后某个昙花一现的文明中某位貌似伟大的考古学家会为着这来自远古的朋友的遗物而兴高采烈。可是我们不知道,还藏起身来不想去知道。也许死亡就是我们所恐惧的一切。“没有什么原因可以让存在停下来,除非一次意外事故。存在的中止并不包含在存在的概念中。存在不意味着他自身的中止。不存在的事也开始存在了,这是事实。以前,尼采不存在,今天他出生了,从今天开始他就存在了。这是很正常的事。“说某人出生并不抹去消失和虚无的阴影;而出生也不完全是一件事,而死亡则是没有过程的虚无。存在的中止仍然不可预测,不可思考。”教授顿了顿,端起他的蓝绿色花纹装扮的保温水杯,杯里的水却早已经凉了,刺激着他干燥的喉咙。教授使劲舔了舔嘴唇,试图在这冬日的严寒中划开一道热气蒸腾的豁口,他坐在椅子上,脑袋向后拗过去,拗过去。“那么,为什么不说死亡是可以控制的呢?又或者只是自我欺骗的谎言。”男孩定定地看向爷爷,两只大眼睛有节奏地眨巴着。“是的,我们永远在对自己撒谎。正因此,死亡才是可以忍受并被思考的。并且我们的思考往往聚集于我们身边的人,邻居或者上司,因为只有这样思考才得以维持并且延续至某个我们开始以为获得答案的时刻。雅克马多尔说过,‘我知道我会死去,但我不信。’我知道,但我内心并不以为然;如果我确实相信,并深信不疑,千真万确,那我就活不成了。所以我就只好安在别人头上。从我周围的人开始。”“所以,”男孩想了想,“所以死亡似乎就是我们生活的动力。”“死亡就是存在的必要条件。我同意这种说法,死亡赋予生命意义。无意义赋予意义而否定这意义。这便是死亡在短暂、激烈的生存中所表演的角色。对于我们来说,抉择便是:或者拥有短暂而实在的生命,或者是一个不确定的存在。我活过,我尝过活的滋味,哪怕我马上就失去生命,也因为我必须失去。那么,我至少活过。”男孩点了点头,似乎在想些什么。他望向窗外,太阳落山了,但明天还会升起来的。自古是有多少人说起这逍遥,我是不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