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也不大。”“干嘛不昨天，天气多好，是不是故意不让我们去？”“骗人，郁闷，该死的天气，该死的……”我想学生没有说出的还有该死的学校，该死的老师吧。这就是孩子，当他们渴望到极点的时候，如果结果却是失望，他们的心情是决堤的河，情绪像失控的河水，冲洗的人喘不过气来。沉默，是为了有力地打破沉默。早饭后，大家簇拥在门前，我打开门，鱼贯而入的人群骚动起来。“老师，到底今天去不去春游啊？”我指指窗外：“天空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你说过，人定胜天嘛！我们去了，雨就会停下来，说不定那里根本没下雨。”我一时有些错愕：“我还说过，你们也都知道天时地利人和的。”“是啊，人和最重要，人心齐，泰山移。不行我们打伞，雨中漫步，岂不快哉？”我一时语塞：“……学校决定后天去……不要再议论……我们上课。”我拿出了老师的威严，以往我严厉的语气，对于这个温和的集体都算是杀手锏。激烈的对峙，变成下面的窃窃私语，正如天空淅淅沥沥，时断时续的雨。没想到绵羊也有凶悍的时候，骨子里缺少和反抗作斗争的准备，及时调整学习的内容是必要的了。没有测试，也没有讲评试卷，请学生补写《每课一练》，我踱着步子，低头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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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着。和颜悦色，走进自己学习世界的人，心的平静也写在脸上。对于失望透顶的急性子来说，今天本该放松的时间用来作业痛苦至极。撅着嘴的，咬着笔杆的，将头埋在一只胳臂弯里的，低声抱怨自言自语的，一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众生相，鲜有出现，却真实地呈现。一个一个地扶正，一个一个地指点，情绪的转变总是要有时间的。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小朱的目光凝固在一页书纸上，一幅怅然若失的模样，情急之下请其面向黑板站定，十年面壁图破壁吧。大朱与之相映成趣，大玩相面游戏，人在教室中，心早已飞到云外，手中的笔也不肯挥动一下，那一刻我才体会什么叫灵魂出窍。不消说，大朱也到黑板前站定，一左一右，成了我的左右护法。这样时不行的，看来我要做给孩子们做做心理辅导。数学课后，又一节语文课来临，课前，我给学生讲了两个小故事。一条小鱼整天抱怨大海里的水太浑浊，食物太难捕，危险太多。渔夫网上了它，把他放在一口破缸里，它又抱怨缸太破，水太少，没有同伴。渔夫出海遇难，没人再喂给它食物，它在抱怨中死去了。一条抱怨的鱼，最终成了一条死鱼。抱怨不会改变境遇，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心情变得更差，我像不需要有多少佛家的慧根，孩子该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