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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损失。”这时父亲说道,眼睛还是望向窗外。他们说的是那匹老马斯科特。父亲在地下挖矿时,骑着它度过了两个冬天。第二年春天,父亲就买下那匹马,为的就是能和马一起见到太阳,能一起踏踏芳草。那时它黑亮强健,额有白星。后来父亲帮人运煤。二月份昼短夜长,他喝酒谈天、一醉不醒,全然将酒店外的冰雪世界抛诸脑后。直到翌日早晨,走到门口,看到马和雪橇还在他昨晚走开时的位置。雪花如细粉,那匹马,则在凌晨的冥暗中站成一个黑影。黑色毛皮的外面,昨天的汗液已成灰白的冰霜,鼻下悬着微小的冰凌。父亲无法相信如此酷寒之下,这匹没有拴住的马,毫无必要地等了他一夜。此刻,马蹄把地上的雪踏得嘎吱作响,结冰的马具下看得到它肌肉的颤动。那晚之前,父亲从未被世上另一个活物守候过。他把脸埋在马鬃和白霜中,伫立良久。厚重的黑色马毛覆盖着他的脸,颊上凝起冰珠。这故事他讲过多遍,母亲早已听厌。有一次弟弟大卫坐在他大腿上听完,说他也一样会等的,不管天有多冷、要等多久。“行了,我给麦克雷打过电话了,他今天就会来牵它走。詹姆新,给我拎着桶,”她跟我说,“过来帮我一起喂鸡,至少喂喂鸡还有点意义。”父亲从窗口猛地转过身来,我看到他这个装卸工的手已经握成了两个拳头,关节又白又冷。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我们拎着桶溜走了。我们正在局促的鸡棚里喂食,忽然门“砰”地打开,我们眼见大卫几乎是被风雨吹打进来的。“有个男人开着辆卡车,上面有头老牛,”他说,“他刚才进咱们家了。”麦克雷这个牛贩子今年五十多了,矮小敦实,一张通红脸孔,嘴角叼着根雪茄,进了牲口棚:“来瞧瞧,看是个什么玩意儿。”他用背顶着斯科特,几乎是把斯科特背了起来,然后走到父亲站的地方。“二十元,这笔买卖就算数了。”父亲接过钱,还是一句话不说,打开了牲口棚的大门,头也不回地冒雨朝家里走去。我不知道我还留在那里干吗,便也跟了上去。屋子里几乎没有一丝声音。母亲去炉灶那里开始洗她的茶壶,而后又把水壶移到这儿移到那儿的。水已经开了,应该有个人去把水壶从火上端开;但谁也没有动。屋外,卡车不出意料地倒上了山坡,斯科特静静站在那里,看麦克雷放下卡车的后挡板。挡板放下之后,就在山坡和车厢间构成了一个小小的坡道,麦克雷抓着笼头的牵绳先登了上去,等不及似的拽了几下。斯科特的一个马蹄踏上了挡板,或许是臆想,但我觉得我听得到马蹄砸在那块湿板子上的空洞的声音。就在那一刻,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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