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冻僵的手捧着它。在这充满死亡的世界中,这苹果无疑代表了生命,而她的举动就是爱的果实。我抬头瞥见那女孩在远处渐渐消失。第二天,就像被磁力吸引一样,我又来到了铁丝网边的那块地方。我希望她再次出现。我是不是疯了?当然是。但在这里,我不放弃任何一丝微小的希望。她又来了。她又一次给我带来了苹果,比上次更精确地将它抛过了铁丝网。苹果飞过铁丝网,正好从我的头顶上方落下来。我在空中接住了苹果,高举着让她看。她的眼中闪着光芒。接下来的七个月我们就这样相会,而我也习惯了这样的苹果餐,但不久一切都结束了。一天,我听到一个骇人的消息:我将被押往另一个集中营。第二天,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我几乎无法说话,但我必须说明白:“明天别再给我带苹果了,”我告诉她说:“我将被押往另一个集中营。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在我完全失去控制前我转身从铁丝网边跑开了。我实在不忍心再回头看。如果我转身,我知道,她会看见我的脸颊上滑落的眼泪。岁月流逝。转眼到了1957年。我住在纽约,生活状况与纳粹德国期间的情景相差何止天地。我做铝栅栏安装和回收的生意,并且发了点小财。我一个做保险的朋友劝说我与他的一位女性朋友相亲。我勉强同意了。她人还不错,叫罗玛,像我一样,她也是移民,因此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有共同之处。“你是在战争期间流亡来到这里的吗?”罗玛用移民相互之间问及那段岁月时所特有的体贴方式柔声细语地问道。“不是。那时我在德国的集中营里,”我答道。我没有说明哪个集中营,也没有说其他任何细节。这个故事太乏味了,因为我已经重复过许多次了。罗玛的双眼透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好像回忆起了某件痛苦而又甜蜜的事情。“你怎么了?”我问她。“是这样,我小时候住在集中营附近。那儿有一个男孩,一个小囚犯,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去看他。我记得我常常带苹果去扔给他。我把苹果从铁丝网上扔过去,那时他会非常开心。”我的心猛地一下子剧烈地跳动起来。我凝视着她问:“是不是那个男孩有一天对你说‘明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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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新视野大学英语2课文翻译
给我带苹果了。我将被押往另外一个集中营’?”“没错,是啊,”罗玛用颤抖的声音应道。“但你怎么会知道的?”我从桌边站起身来,拥抱着她说:“因为我就是那个小男孩,罗玛。”
第五单元A
我女儿抽烟。她做作业时,脚搁在前面的长凳上,计算器嗒嗒地跳出几何题的答案。我看着那包已抽了一半、她随意扔在手边的“骆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