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傅氏1913年考入北大预科,之前已接受其祖父严格的经史训练,打下了坚实的“国学”功底。考入北大后,“傅先生最初亦是崇信章氏的一人”,“他那时的志愿实在是要通所谓‘国学’的全体;惟以语言文字为读一切书的门径,所以托身文学系”5P16;“当时的真正的国学大师如刘申叔(师培)、黄季刚(侃)、陈伯瞍(汉章)几位先生,也非常之赞赏孟真,抱着老儒传经的观念,想他继承仪征学统或是太炎学派等衣钵6lP3。傅氏虽崇信章氏,但其为经学,殊不专信古文,而年来更喜公羊家言,然学问之道,非浅学者所可测。辨章然否,故俟诸成学之日耳”④。如陈平原先生指出的,其时的北大教授,有各自鲜明的学术倾向,但亦不再谨守今文或古文家法。甚至有借今、古文的隙缝,凸显自家的学术思考的”②。傅氏显然受这种学术风气影响,对今、古文学乃至整个清代学问都有自己的看法:肯定清代学问中的怀疑精神与“朴学家的方法和精神”3第一卷.P229230。1917年在听胡适讲中国古代哲学史课后,傅氏“即冲出章氏的牢笼”,加入以胡为代表的“新派”5Pl60.不再满足于传统的学术范域及治学思想与方法,而开始积极汲取“西洋学问”与“西洋人的研究学问法”3第一卷P22c233)。胡适为留美学生,师从杜威实验主义,强调以科的精神与方法审视、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对当时学界影响极大。他不仅在观念上给当时学子以极大冲击③,在方法论上也给他们很大激励。1918年傅氏即与罗家伦18971969等成立“新潮社”并创办《新潮》
f月刊,专以介绍西洋近代思潮,批评中国现代学术上、社会上各问题为职司…善,其与国故派的争论即引发了“整理国故”运动。傅氏1920年8月1日致胡适信中即说:我在北大期中,以受先生之影响最多,因此极感,所念甚多。愿先生终成老师,造一种学术上之大风气,不盼先生现在就于中国偶像界中备一席。”3‘第七卷.Plii)正是受胡适等影响,傅斯年1919年底至1926年底在英、德留学七年间,积极汲取各种“西洋学问”及“西洋人的研究学问法”。在英三年以研习实验心理学、数学、物理学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