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承贯通上来确定偏义;有时也可从遣词造句的语法关系上来确定偏义;有时却是单纯为凑足音节需要而连带提及。例如:1.世之有饥穰,天之行也,禹汤被之矣。(贾谊,《论积贮疏》)“饥”,灾年;“穰”,丰年。联系下文禹汤遭受连年水灾旱灾,故“饥穰”当偏指“饥”,“穰”起陪衬作用。2.齐桓用其仇,有益于时,不顾逆顺,此所谓伯道者也。《汉(书梅福传》)“仇”,指管仲,齐桓公重用原来反对自己的管仲为相,“仇”与“逆”互相照应,可见“逆顺”只偏指“逆”,“顺”起陪衬作用。3.昔鲁听季孙之说,而逐孔子;宋信子冉之计,囚墨翟。夫以孔墨之辨,不能免于谗谀,而二国以危。(邹阳,《狱中上梁王书》)
f孔子因谗被逐,墨翟因谗被囚,故“谗谀”偏指“谗”,统承前文“季孙之说”、“子冉之计”而言。4.沐猴而冠带,智小而谋强。(曹操,《薤露行》)“沐猴而冠带”是化用《史记项羽本纪》中“沐猴而冠”一语,可见“冠带”之“带”只为凑音节需要而连带提及。5.江陵三千三,何足持作远;书疏数知闻,莫令信使断。(北朝民歌《那呵滩》)“疏”,一种分条陈述的文体。“书”,信。“疏”和下文“信使”不相照应,“书疏”显然偏指“书”,而“书”正与“信使”互相照应,这样“疏”起陪衬作用。这些例句也说明了古汉语偏义复词在意义上的不确定性。胡培俊《古代汉语辅导题解》也说:“偏义复词究竟偏在哪一个词上,要由上下文的意思来确定,而且意义相反相对或相关相类的词组合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偏义复词同样要根据全句的意思来确定”。四在现代汉语中从偏义复词结构上看,其表现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构成偏义合成词的每个字是语素,各语素之间结合得很紧,不容许随便拆开或随意加入什么成分;二是陪衬语素不再时前时后,而是固定的,不受特定语言环境所制约。比如“窗户”,两个语素结合得很紧,不能拆开或随意加入什么成分,其义偏指“窗”,陪衬语素“户”无实意,位于“窗”的后面,只起陪衬作用。现代汉语中偏义复词的词义固定单一。首先,其各个语素凝固成一个复音合成词后,其意义偏向哪一个语素是固定的,不能因文而宜或随文而异,即表义语素定位,在任何语言环境中,始终都固定在那个语素上,不会发生忽此忽彼的
f随意状态。其次,其各个语素虽然并列,但其中一个语素义已经消失,消失的那个语素在构词上只起陪衬作用。例如:名词“国家”、“人物”、“质量”、“妻子”等,两个语素r